她吃痛一聲,拿着簪子的那隻手不受控地往下劃了些。
簪子劃破皮膚,陸瑾晏皺眉,手臂處的血湧現得更多了。
他的右手鮮血淋漓,差點就要抓不住穗禾的手腕。
可終于,人群的擁堵被疏散開,陸瑾晏大步向前,用左手拽了一把穗禾,将她拽進自己懷裡。
穗禾渾身發顫,雙手無力地垂下,那隻帶血的簪子瞬間掉落在地。
她惶惶不安。
京兆府的衙役看見陸瑾晏後,吓得躬身緻歉,“小人來遲,請陸大人恕罪!”
十來個衙役吓得瑟瑟發抖,生怕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當街處置了他們。
等他們再看見陸瑾晏鮮血淋漓的手時,恨不得立刻跪地求饒。
陸瑾晏壓抑住内心的怒火,沉聲道:“是否有人傷亡?”
衙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“無,并無一人。”
“幸而有大人您的護衛攔住些百姓,這才讓小人們能迅速維持好秩序。”
陸瑾晏拽住穗禾,就要往外走,他停在慌張的衙役面前,低聲道:“此事多虧了你們費心。”
“京城人多,這樣的大日子出了些差錯在所難免。”
見他不追究,甚至還示意了小厮給了賞錢,那些個衙役心裡紛紛松了口氣。
活閻王今日可算是開恩了。
馬車上,穗禾被戰戰兢兢的婆子扶了上去,她坐在一側垂着頭,心裡十分驚懼。
下一刻陸瑾晏上了馬車,他大馬金刀坐下,厲聲道:“回府!”
馬車迅速動了起來,街上的百姓瞧着這來勢洶洶的馬車,紛紛避讓。
穗禾心慌得厲害,她摸着自己先前被他拽住的手腕,就快感受不到那痛楚。
一陣血腥味襲來,穗禾悄悄擡眸,就見陸瑾晏的指尖正在滴血。
她心亂如麻,隻覺得呼吸都不自覺得急促起來。
她顫抖着手取出帕子,順勢想幫他包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