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顫抖着手取出帕子,順勢想幫他包紮。
可陸瑾晏陰沉着臉,拽過她的帕子就用力扔在馬車裡。
馬蹄聲奔騰,朱雀大街的陸府很快就到。
馬車才停穩,陸瑾晏就大步下了馬車,往觀瀾院去了。
穗禾被兩個婆子強硬地拉下馬車,她看一眼府外的夜色,心有不甘地被帶了進去。
觀瀾院裡人來人往,穗禾才一踏進,就見有小厮端着好幾盆污水往外走。
月色下,陸瑾晏坐在正房門前的太師椅上。
他的領口敞開,右肩處的傷口正往外滲血,府醫在一旁小心地給他上藥。
他右臂被簪子劃傷的傷口,早已被府醫包紮好。
穗禾才看他一眼,就被陸瑾晏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視線。。
他目光如炬,薄唇輕啟。
“怎麼不逃了?”
他周身戾氣,狹長的鳳眼裡蘊含着怒意。
穗禾避重就輕,戰戰兢兢地回道:“是我不好,不該貪戀那幾個首飾,讓大爺受了傷。”
陸瑾晏冷笑一聲,砸了一旁的茶盞。
茶盞在穗禾腳下碎了一地,砰的一聲,吓得四周的婆子和小厮紛紛提心吊膽。
穗禾咬牙堅持着,不肯承認她想逃。
她知道,一旦她認下,依照陸瑾晏的性子,她日後恐怕再無出府的機會。
她的首飾丢得隐蔽,所以她笃定陸瑾晏發現不了。
可陸瑾晏被她這副死不悔改的模樣,氣得火冒三丈。
他冷哼一聲,厲聲道:“觀瀾院的,通通二十個闆子!”
“就在這裡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