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的事各有錯處你我各退一步。”
穗禾冷笑一聲,“我怎麼覺得都是大爺咄咄逼人,隻有我一退再退?”
陸瑾晏呼吸一滞,看着她憔悴的臉,怎麼都說不出斥責她的話。
他心裡歎氣,面上毫無卻看不出端倪。
“莫要再說這些不中聽的話了。”他終是忍不住伸出手,摸了摸她消瘦的臉。
可他才觸碰到穗禾的臉,她就立刻皺眉,捂住自己的嘴,幹嘔了起來。
穗禾忙坐起身來,強忍住不适,不讓自己真的吐出來。
先前那碗雞絲粥,她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,硬是吃完了。
這會兒若是吐了,她就是白吃了。
陸瑾晏眼裡閃過慌亂,伸手想幫她拍一拍後背。
可穗禾立刻指着門外,語氣十分不善。
“你快出去!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了!”
陸瑾晏看着自己被包紮過的手臂,再看着她不似作假的模樣,面上閃過一絲難堪。
“好,我這就出去!”他咬牙道,“你莫要忘了,我身上的血腥氣是怎麼來的!”
他大步出了正房,過了片刻,穗禾才覺得自己沒有先前的不适。
她忙喝了一盞溫水,用力地喘着氣。
許是有孕的緣由,她似乎對氣味更敏感些了。
這會兒三個婆子急匆匆地趕了進來,看着穗禾的難看的臉色大驚失色。
黃婆子又氣又心疼,“不就是和大爺說了會兒話,怎麼就這樣了?”
“你到底說什麼了,大爺先前吩咐不讓他們清理府中各處了,也停了你為妾的酒宴了!”
噩耗聽多了,難得聽見喜訊,穗禾這才露出一個笑臉。
她看着哭喪着臉的黃婆子,笑着說:“自然說難聽的話了!”
“難受什麼?這是喜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