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錯了,我該喝安胎藥的。”
“我練字不是走火入魔,我是怕練不了幾日,你就不要我練了。”
“我待在府裡去不了别的地方,除了能練字,我也想不到别的解悶的法子了。”
“日後我絕不會再這樣。”
她不是給陸瑾晏低頭,而是真心覺得對不住她的孩子。
陸瑾晏見她難得放軟了态度,心裡又驚又喜。
隻覺得這個孩子,着實讓她大徹大悟了。
他将穗禾攬進懷裡,一下又一下摸着她的後背,順着她的話安慰。
“你好好養着身子,我怎麼會不讓你練字?”
“你想解悶,等你坐穩胎,我多帶你出府便是。”
穗禾麻木地被他抱在懷裡,他的這些承諾在她這裡早就沒了信用。
她一向都知道,抓在她手裡才是屬于她的。
他的變數太多,她信了,隻會讓自己失望。
府醫很快來了,把脈過後,隻說穗禾身子比前幾日好了些,可還是要靜靜養着。
陸瑾晏眼裡的喜悅顯而易見,“去開安胎藥!”
府醫驚訝了一瞬,多看了穗禾一眼。
還是大爺有法子,讓這犟種難得服軟了。
陸瑾晏見穗禾還是悶悶不樂,小心寬慰道:“你高興了,孩子才會高興些。”
“你生悶氣,孩子也跟着受氣。”
他的大手捂在她的小腹上,從背後緊緊地将她抱住。
他笑着将下巴放在她的肩頭,從一側鎏金屏風的反光上,看見他們交疊的身影。
倒真像是和樂的一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