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桃看着眼圈發紅的她,擔憂地問:“怎麼了?”
穗禾搖搖頭,感激地拉過她的手,“不過是一家子要我保重自己,和哥還說他一定認真讀書,早日下場考取功名。”
說話間,有人大步進來,珠簾被掀起發出極大的響動。
陸瑾晏盯着信紙滿臉不悅,看向莺桃的眼神更是冰冷。
他一把奪過信紙,待看完後,臉色才恢複尋常。
他将手放在穗禾肩頸處,細緻輕柔地按了按。
“前些日子不是才看過了嗎?”
穗禾歎了口氣,“我日日看也不嫌多,我不過看封信,你這是防誰?”
莺桃被他那一眼看得戰戰兢兢起身,“見過大爺,民婦奉大太太的命,來京送些土儀。”
陸瑾晏目光如炬看着她,“既然不是陸府的奴婢了,莫再做這些不合規矩的事。”
他才說完,莺桃心裡不服,可依舊不敢在這裡反駁他。
“怎麼不合規矩?江南如今是大太太管家,大太太吩咐的事,她不過照辦罷了!”穗禾瞪了他一眼,就是看不慣他欺負莺桃。
“你不如直說害怕莺桃将我帶走!”
莺桃猛地睜大眼,打圓場,“你别胡說!”
“這府裡各處都有護衛,那牆有你兩個多高,你能去哪?”
“我也不過一個弱女子,哪裡有本事帶走你?”
她害怕陸瑾晏責罰穗禾,作勢訓斥她,實則心裡恨不得拆了這銅牆鐵壁。
陸瑾晏輕笑一聲,眼裡并未有怒意。
這樣精神奕奕地與他争執,才是她。
“你能逃去哪兒?”他語氣帶着戲谑,“未有路引,你連這皇城都出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