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譏諷道:“未有你的命令,我連這府裡都出不去!”
兩廂眼見着又要吵起來,李婆子忙上前将這戰場打掃幹淨。
“姑娘這時辰不是要在院子裡走走嗎?”
“大爺扶着姑娘去,我領着這位陳娘子下去歇息,她一路趕路想必也是累得不輕。”
穗禾瞧見莺桃的疲憊,這會兒自是應下,她也不想要莺桃在這兒看陸瑾晏的臉色。
莺桃再不舍,話都到了這裡,隻能跟着婆子下去了。
夜晚風起,風一刮過,樹上還未落的樹葉紛紛發出些沙沙的聲音。
陸瑾晏給穗禾披上披風,攬着她走上了兩刻鐘。
待見她走完後不過是輕微的喘氣,心裡也放心不少。
穗禾便是煩透陸瑾晏日日要扶着她散步,也不會跟與自己身子過不去。
有孕一道坎,屆時生産更是一道坎,她總要顧好自己身子。
過了一道又一道坎。
等梳洗過後,穗禾倒在榻上很快就沉沉地睡去。
陸瑾晏垂眸看着她的睡顔,伸手摸了摸被她藏在手臂下的小腹。
如今那裡已經有了些許隆起,雖是像極了吃撐後的肚子。
可他知道,這是他的孩子。
他有些焦躁的喜悅在,雖不知男女,可永遠是他第一個孩子。
他已經想好,若是兒子,他親自為之啟蒙,帶他打馬射箭,讓他做人中骐骥。
若是女兒,陸瑾晏看着穗禾不由得失笑。
似乎他也得費心才是,若全由她教了,豈不是要将京城鬧得天翻地覆了?
陸瑾晏笑着摸了摸穗禾的臉,不過也得有她一半性子在,總不能輕易讓人欺負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