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不讓我看開。”
“多謝徐太醫救我,我實在是心病難醫。”
徐太醫摸着胡子,打量着面前兩人各異的神情,輕笑了一聲。
“老夫早已緻仕,耄耋之年,若不是陸大人親自前來苦苦哀求,老夫也不會走這一趟。”
“姑娘心有怨恨,老夫就算不問,從脈象上也知曉姑娘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。”
穗禾眼一熱,一滴淚就不由自主地,滴在陸瑾晏環抱住她的手背上。
燙得他不自覺地攥起拳頭,心亂如麻。
徐太醫将藥方親自遞給陸瑾晏,“陸大人請老夫出山,既然應了老夫的要求,那如今便為姑娘親自煎藥吧。”
說罷,他又遞了一張藥方去,“這是清熱醒神的,陸大人一道煎來,自個喝了吧。”
何壽才想接過,就見徐太醫滿臉不悅,作勢要收走藥方。
陸瑾晏起身,鄭重地向他道謝。
“徐太醫肯出手相助,陸某無以言謝,大恩銘記于心。”
徐太醫将兩張藥方給他,“陸大人日後該銘記于心的,是那熬藥時的熱浪和苦澀。”
“隻有這樣,你心裡才會記下,這幾日的焦躁與不安。”
“記下你不該讓一位姑娘吃盡苦頭!”
這番話語氣平和,可卻讓一衆人臉上臊得慌,主家被訓斥,做下人的惶恐至極。
陸瑾晏卻是鄭重地收下藥方,抱拳謝過,大步朝廚房走去。
待他一走,徐太醫摸着胡子,啧啧稱奇。
“你心思這般多,老夫都少見。”
他指着穗禾的肚子,看着臉色蒼白的她勸道:“瓜熟蒂落才是正道。”
見穗禾隻是勉強地點頭,徐太醫也沒生氣。
“知道老夫為何高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