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火下,穗禾低垂着眼,不知在思索什麼。
睫毛在她白皙的臉上留下兩道陰影,有種易碎的柔美。
無聲無息,卻足以動人。
陸瑾晏喉頭滾動,俯身吻向她的臉頰。
突如其來的觸感,驚得穗禾脊背僵直。
陸瑾晏被她這副怯生生的模樣逗笑了,他伸手摸着她的脊背安撫。
可他話語間的誘哄意味太過強烈,穗禾拼命壓下心中升起的厭惡。
“莫怕,我自會小心些。”
說罷,他高聲喚來奶娘,将小歸抱走。
下人們瞧着小少爺被抱了出去,紛紛站得離東廂房遠了些。
大爺忍了十個多月了,有道是食髓知味,這會兒還不知怎麼猛浪呢!
待半個時辰後,淨房處才傳來了些水聲。
陸瑾晏看着坐在浴桶裡的穗禾閉上眼不去看他,不免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你與我已有小歸,怎麼還這般羞澀?”
穗禾心裡冷笑,隻恨自己沒有趁手的工具,不能讓他試一試她的難受。
見她默不作聲,陸瑾晏的語氣不免帶了些埋怨。
“你先前可是盡興了,可你不知我苦苦忍耐的煎熬。”
“我倒覺得全然是我在伺候你,你是半分不理會我。”
穗禾擡眸,譏諷道:“大爺一個男人要與我一個小女子計較這種事?”
“你力氣大些,該出力不是理所應當?”
“等你盡興?我豈不是才出了月子,就要徐太醫給我診治了!”
“你不嫌丢人,我都覺得臊得慌!”
她自顧自地起身,仔細整理好自己後,就頭也不回地回了東廂房。
徒留陸瑾晏被她離去前那一眼,瞪得心裡酥酥麻麻,好氣好笑。
可她難得沒說些推拒他的話,他心裡比泡在熱水裡的身子還要熨帖。
他靠着浴桶邊,想起她先前嬌豔無比的模樣。
做了母親,她又長開了些。
便是時常素淡着一張臉,也總讓他移不開眼。
美人他見得多了,平心而論她并不是讓人一見傾心的類型。
也不是那種溫柔小意,猶如一汪清泉撫慰人心的類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