阖府上下更是因他這句話,驚天動地。
實在太過荒謬!
正妻怎麼能是這樣低賤的女子?
福嬷嬷更是如遭雷擊,怎麼都不敢相信。
可她着急去問,陸瑾晏卻隻說他殺戮重,孽力深,如今才能得一子,已是老天開恩。
她氣急,可陸瑾晏重提先前那兩門婚事,她就啞口無言。
可就算他什麼都不說,阖府上下誰人能阻攔住他的想法?
便是老太太在,也無濟于事!
往江南的信函已有護衛送去,事情已無了回旋的餘地。
與此同時,京城裡這事更是甚嚣塵上,無人不議論。
可陸瑾晏早有安排,為穗禾正名她是農家女子出身,并不是所謂的賤籍。
良賤不通婚,這是理所應當。
但貴良通婚,也是驚愕衆人。
誰叫實在不是門當戶對?
一個農家女,也能母憑子貴,一躍成了三品官的夫人,實在駭人聽聞!
便是此事過了一月有餘,依舊是京城人家,茶餘飯後的消遣。
可陸瑾晏一向不苟言笑,凜若冰霜,誰人敢在他面前議論?
陸府上下再是震驚,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。
那個從江南來的丫鬟,真要入住明微院了。
可婚期尚且未定,穗禾依舊是住在觀瀾院裡。
知曉消息後,她連震驚的功夫都沒有了。
陸瑾晏有什麼事做不出來?
她隻恨世間女子這樣多,他卻越發執拗執着。
讓她三伏天裡,從頭到腳都是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