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漾青,既然條件都已經談好,也沒有再補充的,那現在就要開始了。”
沈漾青垂下眼,恹恹地嗯了一聲。
傅晏斯側身讓位:“傅尋鶴,你的時間到了,來吧。”
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白發男。
他穿着淺藍色襯衫,頸上還系着絲巾作為點綴,很舒适也沒有攻擊力的裝扮。但他的個子很高,臉很小,看起來不過巴掌大,像雲朵般蓬松的白色卷發在燈光照耀下竟有些晃眼。
唯一顯眼的,便是他漂亮下垂的狗狗眼,以及眼睛下那顆顯眼的淚痣。
沈漾青仰着脖子看了好一會兒,才辨認出他是誰:“沈尋?”
她詫異地審視他閃閃發光的頭發:“你不是一向追求自然嗎?怎麼染銀發了?”
“我不是沈尋。”男人開口,聲線溫潤有磁性:“我叫傅尋鶴。”
哦對,差點忘了,得叫重生歸來後的新名。
沈漾青調侃:“傅尋鶴,你這發色不太适合你,你下次可以嘗試染白金色。”
傅尋鶴面無表情地說:“我的頭發不是染的,是一夜白頭。”
沈漾青:“”
啊?
傅尋鶴搬了把椅子,坐到她身邊,直勾勾地盯着她,專注程度像是在給她數睫毛。
像在被鬼盯着,心裡毛毛的。
沈漾青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,但床的另一邊也是盯着她的男人。
這時,傅尋鶴伸出手戳她幾下。
沈漾青:“”
傅尋鶴又戳了戳她的臉頰。
沈漾青不舒服地擋他:“幹嘛?”
傅尋鶴不答,轉而看向傅晏斯,語氣竟有些天真:“大哥,我現在可以命令她了嗎?她能聽我話?”
傅晏斯點頭:“嗯,你現在可以放心使喚她,她會聽你話的。”
這倆男人竟像讨論奴仆一樣讨論她的服從權。
沈漾青恨得牙癢癢:“别陰陽怪氣了,想使喚就直接來,裝什麼白蓮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