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尋鶴沒有說話。
但沈漾青感覺到了他的回答。
她緩了好一會,聲線軟綿,态度強硬地道:“更何況,這一年我已經找到替代你的衣服了,就是你旅行箱裡放着的那個品牌!”
傅尋鶴停下來,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,直勾勾地看着她笑。
沈漾青被他看得渾身發毛:“你、你笑什麼?”
傅尋鶴不語,反而笑容越來越大,甚至呵呵地笑出聲來。
沈漾青被笑得不舒服,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:“難道那個品牌是你——”
傅尋鶴突然湊到她臉前!
她頭皮一炸,就聽傅尋鶴笑道:“猜對了,獎勵你。”
沈漾青頭皮發麻,說不清是不是因為她從骨子裡就毛骨悚然。
她自認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,認識她的人都怕她,但傅尋鶴似乎有另外一種令人害怕的能力。
不知過了多久,地面散落着兩個被打開的方形包裝袋,用來威脅人的手槍也狼狽地和橡膠垃圾挨在一起。
傅尋鶴布滿青筋的雙手正搭在沈漾青的身上。
沈漾青已經口幹舌燥,伸手去抓桌子上的水,另一隻手就将礦泉水瓶塞到她手裡。
“累了?”
黑暗間,傅尋鶴的嘴唇發亮,雙眸透着迷霧一樣的情緒,但仍然在時刻關注她的反應。
她喝了水,反手将礦泉水瓶砸他頭上:“你說呢!”
傅尋鶴沒有躲閃,頭發本就被她抓得淩亂,被這麼一砸更是鳥窩。
他也不在意,打開瓶蓋,一口氣将水喝了。
水珠沿着他嘴角滲出,一路滴向他緊緻的胸口,最後消失在腹肌線條處。
“你再忍忍。”傅尋鶴的喉結上下滾動,壓着嗓子道:“我實在是太想你了”
沈漾青癱在堆成小山的被子裡,四肢都是軟的,無神失焦的眼睛穿過被子盯着他:“這世界上有這麼多人,為什麼偏偏是我?”
這句話說得又急,又快,幾乎淹沒在傅尋鶴的喘息裡。
傅尋鶴果然沒聽清,輕松地将她拽起來:“你說什麼?”
沈漾青像一隻瘦貓被他按在懷裡,感覺傅尋鶴的手臂像鉗子夾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