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般的沉默中,傅晏斯對沈漾青笑起來。
“聊完了?”
他從容地放下手機,輕拍桌面:“到這裡來,我們談談。”
沈漾青看着他的動作,想起自己朋友有一隻很聽話的貓,想讓貓到哪裡,就拍哪裡,隻要一拍,那貓準保抵達指定的位置。
血壓像火一樣燒上來,燒得她兩眼發黑。
她搖搖晃晃地往門口去。
身後有人站起來。
“别跟上來。”
沈漾青頭也沒回:“讓我喘口氣。”
“”
她腳踝太疼,使不上勁,走路也走不快,圖方便就來了樓梯間。
明明在呼吸,但胸口卻像是壓了一塊禁止通行的大石頭,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。
沈漾青倚着欄杆緩了好一陣子,回過神時,自己已經毫無形象地坐地上了。
她太後悔了,那年,她不該草率的把傅寒枭推進水裡。
她應該将他活活浸死。
“地上很涼,你生理期已經半年沒來了,要好好保養。”
低沉的男音傳來,沈漾青身體一輕,被人抱在腿上坐着。
她沒回頭,因為判斷出了來人是誰。
空氣裡彌漫着清淡略帶點苦澀的薄荷香。
傅晏斯盤着腿,懷裡擁着她,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他把玩着她佩戴鑽戒的手,讓他的婚戒和她的緊貼。
他會這樣坐在地上并不稀罕。
沈家長子需要應對任何情況,所以隻要有需求,他可以成為坐在草坪上聽人說煩心事的溫柔兄長。也能變成雷厲風行果決狠辣的沈司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