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長子需要應對任何情況,所以隻要有需求,他可以成為坐在草坪上聽人說煩心事的溫柔兄長。也能變成雷厲風行果決狠辣的沈司沉。
過去,每當她遇到棘手的問題,她都會跑去找沈司沉問一個問題。
「我該怎麼辦啊?哥?」
不管多忙,沈司沉都會放下手裡的事情,耐心聽她說完她的苦惱,再詳細地給她講對策。
她總會崇拜地看着他:「哥,如果你是個女人就好了,那樣你一定會很完美。」
沈司沉最不愛聽這句話,給她擺臉色看:「我是男人就不完美?你性别歧視啊?」
「那倒不是,我就是覺得,如果你是姐姐,我一定可以躺在你柔軟的肚皮上,讓你拍我睡覺,跟你在一起去任何地方。」
「我現在也可以讓你躺在我的肚子上,拍你睡覺,跟你去任何地方。」
「噫,才不要嘞,想想就惡心。」
沈司沉一聽到這話就來撓她的癢:「惡心?你敢覺得我惡心?你看我怎麼收拾你!」
癢癢肉是她的緻命弱點,她會被他壓在身下,哭笑不得地求他放過。
早有苗頭出現在她面前,她為什麼沒有發現?
她有那麼多次的機會可以自救,為什麼就把自己活生生逼到了這樣的絕路?
沈漾青無聲地落下眼淚,喃喃自語:“我該怎麼辦,哥?”
環着她的手臂僵了一瞬,不知道是感受到她砸在手背上的淚水,還是因為她的話語。
但無論如何,他都沒有回答。
沈漾青突然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寂寞。
她一直崇拜的七個人真的死了。
他們沒有死在那場精心策劃的直升機爆炸案裡。
他們死在了她華麗的成人禮之夜。
沈漾青費好大的力氣才将淚水咽回去:“我不是沈家親女兒的這件事情,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傅晏斯:“一年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