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到新房間後,沈漾青的臉色也沒有什麼緩和。
可能是因為房間沒有開燈,依舊是黑漆漆的一團。
傅忱跟個夜貓子一樣,沒開燈也能如履平地的把她抱到床上。
她火速往床裡面滾去。
傅忱把她拽到床邊:“在這裡,待好。”
沈漾青:“?”
她惱火地看着黑夜中高大的影子:“你不是說正常睡覺?”
傅忱言簡意赅:“擦藥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演奏的大提琴,氣泡音的質感還像嗓子裡住了輛摩托車。
沈漾青聽得耳朵麻酥酥的,晃晃腦袋:“傅見雪他們擦過藥了,澡也洗完了,什麼都不用你做,我要休息。”
“他們是他們,我是我,我要檢查。”
沈漾青:“”
傅忱不容辯駁的語調在黑夜裡響起:“還是你想讓我幫你擺?”
“”
沈漾青臉貼着被褥,搭在床邊,蜷縮成一團。
燈光瞬間點亮整個房間。
她這才看清楚傅忱房間内的裝潢。
竟然是她在沈家房間的一比一複刻。
她的房間以文藝簡單為主,色調呈乳白,适當的藝術品點綴其中,但這些擺件一比一複刻也就算了,怎麼連擺放在櫃子上的獎杯都是她的名字呢?
沈漾青仔細看了一會,發現獎杯上熟悉的劃痕,震驚道:“那是我的獎杯?”
她為了移民方便,把她的獎杯都轉賣了,隻留下自己最喜歡的。
傅忱說:“我買的,你送的小禮物,我也都收好了,但你以後給别人寄快遞的時候,不許噴你的定制款香水。”
沈漾青:“”
怪不得,她在二手市場賣獎杯,買家痛快得不行,打包全要了。
她說給買家優惠,買家不用,她就往裡塞了很多小禮物,還噴了點她最喜歡的香水。
她真該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