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與秀場那種清瘦感不同,他是兄弟裡最高的,同時也是最壯的,五指不如其他兄弟修長,指關節也有些粗,白皙的手背上鼓着青筋。
粗糙的線條,無法忽視的視覺沖擊,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狠絕力道,無一不在訴說這隻手的本尊是個怎樣的人。
像是暴力美學的代言人。
但此時此刻,他戴着手套,上藥的動作卻是柔和,藥不夠了,便抽出來,擠出黏膩的薄荷藥膏,指腹揉化開,再塗。
“你剛才玩得很開心?”
傅忱的語氣無波無瀾,塗藥的動作逐漸加快。
沈漾青把頭壓低,身體像緊繃的彎弓,咬唇不語。
“回答我。”傅忱不悅擰眉。
沈漾青最讨厭他這種命令式的語氣,心裡罵他八百個來回,咬牙回答:“還行。”
傅忱:“那怎麼沒給我買花燈。”
沈漾青:“?你需要花燈嗎?”
“不需要。”
她熱得臉上有火在燒,回頭瞪他:“那你說什麼?”
傅忱看她一眼,又擠上一堆藥膏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:“你給傅景深買,也沒想着給我帶一個,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回家?”
沈漾青:“傅景深說覺得好看。”
傅忱的聲音越來越沙啞:“我也覺得好看。”
沈漾青:“你剛才還說不喜歡!”
“啪!”
沈漾青渾身一顫,埋着頭不說話了。
過了一小會,傅忱又問:“你怎麼不跟别人上床?”
沈漾青:“?”
傅忱說:“你姐妹不是給你介紹了很多男人?”
沈漾青擰起眉,想到那些熱情的酒肉朋友。
的确,他們七個人死後,姐妹團怕她難過,天天給她介紹解悶的人。
傅忱說:“一開始給你介紹的那個娛樂圈小鮮肉不滿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