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錯哪了?”
沈漾青很不甘心,眼淚有一半是懊悔:“錯在當初就不應該弄這個破基因,我是個憨貨,我腦袋有問題!”
傅忱沉默片刻,強硬地把她翻了個身。
她臉色大變,什麼骨氣,尊嚴瞬間抛之腦後:“不對不對,我錯在不該跑,不該摧毀基因!”
傅忱掐住她的臉,将她壓在座椅上,冷峻的臉有一根神經顫動,樣子可怖而猙獰:“沈漾青,如果我傅忱有一天死在你手裡,那是我活該,但隻要我活一天,你就别想在我眼皮底下逃跑,你聽見了嗎?”
沈漾青恨得牙都要咬碎:“我保證我不會再逃了。”
傅忱猙獰的臉色一點點暗下來:“你還撒謊!你還能想着不逃嗎?!”
沈漾青被吼得一哆嗦,也惱了:“說真話不行,說假話也不行,那你想讓我說什麼!”
傅忱對她虎視眈眈:“我讓你說真話。”
沈漾青沉默幾秒,漲紅着臉道:“真話就是我不服,我一定會逃,你們今天這麼羞辱我,明天我就找一堆男的,讓你們深度體驗現在的我!”
這話說完,她就後悔了。
她又把心裡話說出來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回頭看去,傅忱在她身後,陰冷的眉眼化開一片朦胧的紅。
水光在他狠戾的眼神中蕩起,他盯着她,指尖施力,捏住她跳動的動脈。
沈漾青屏住呼吸,以為他會把她掐死。
但傅忱的指尖在抖。
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傅忱發抖。
第一次還是她十多歲出車禍的時候。
他健壯的身體抖得細微,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,眼裡的情緒逐漸散去,連恨都消失殆盡,看她的眼神平淡得像是在看陌生人。
“沈漾青,真想挖開你的腦袋看看,看看是你折磨我們的想法多,還是殺我們的想法多。”
沈漾青臉頰绯紅,像是擦了過鼻梁的腮紅,濕漉漉的眼睛滿是不服:“你們自己也沒少幹這事,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,有什麼不可以?”
傅忱獰笑,把她的手舉過頭頂,狠狠拍她:“可以,當然可以,隻要你赢了,你怎樣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