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忱察覺到沈漾青要離開的意圖,迅速向前邁出一步,像追逐神明一樣急切,險些又跌進噴泉。
再一擡頭,窗邊已經沒了人。
他沉默半晌,跨出噴泉。
傅尋鶴同情道:“二哥,我去幫你跟漾漾說一說。”
“不用。”
傅忱緊盯二樓,看到沈漾青坐在床上溢出來的裙擺。
像盛滿的奶油溢出容器。
他舔了下唇,有液體滲進唇齒。
味道很鹹。
他把頭低下,不讓别人看見他的臉:“先去洗澡,不然她會覺得我髒。”
傅忱拿過兄弟手中的捧花。
捧花是純白玫瑰,嬌豔欲滴,甚至還散發着陣陣香氣。
沈漾青玩着手機,對餘光裡的捧花不予理會。
傅忱單膝跪地,雙手捧着捧花,等她回應。
伴随着三殺,四殺,五殺,超神的女音播報,在場的其他兄弟整齊地中站成一排,視線在他倆身上來回打轉。
傅見雪被這種詭異的氣氛壓得喘不上氣,小聲哔哔:“這是我參加過的最詭異的婚禮了。”
傅景深冷笑:“你先别這麼說,萬一我們倆的比二哥的還要詭異呢?”
聽到沈漾青的手機裡傳來一聲勝利,老幺傅寒枭趁機站出來:“夫人,老爺已經在您面前跪三個小時了。”
沈漾青丢下玩沒電的手機:“他認錯了嗎?”
傅寒枭看向臉色發青,搖搖晃晃的傅忱:“他都要昏過去了。”
傅忱的确跪不住了,他膝蓋發酸,疼得沒有知覺,但他還是執着地保持單膝跪地的求婚姿勢,目不轉睛地盯着沈漾青。
這是他的婚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