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眼裡的光一點點暗下去,把手垂下去,有氣無力地歪在輪椅上。
突然,傅晏斯的手被另一隻手抓住。
傅晏斯一怔,擡頭看向沈漾青,又是一陣頭暈目眩。
他強忍着暈眩,看沈漾青白皙纖細的指尖握着他的手,另一隻手正在打電話。
“喂,夫人您還記得我嗎?我是沈漾青。”
沈漾青聲音很禦,是那種帶着磁性的冷,像海鹽碎冰冰。
她講話的神情很專注,無意識地把玩着他的手。
她将他無名指上的鑽戒拔出來,又在指尖頂端緩緩推進去。
傅晏斯一下就不能呼吸了。
好像整根手指被婚戒強吻了。
其他男人眼巴巴地看着這一幕,呼吸都有點沉。
沈漾青慢悠悠來到傅忱面前,傅忱也朝她伸手,想讓她玩他的鑽戒。
但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摸他的頭。
傅忱的頭發有點短,有一股黑幫老大的痞氣,摸着手感挺好,像哈士奇。
沈漾青順着他的毛,一路順到後腦勺,輕聲說:“是這樣的,我現在在第一醫院”
傅忱癡迷地盯着她。
她看都沒看他一眼,卻輕輕捏了下他的臉。
傅忱臉唰地紅了。
沈漾青走到雙胞胎中間:“我哥——我丈夫他食物中毒了,現在在這裡,嗯,對的。”
卡拉一個箭步上來,幫沈漾青拿着電話,放耳邊。
沈漾青有了兩隻手,就抓住雙胞胎的手,和他們十指相扣。
她的掌心在他倆的手中碾過,碾過一遍又不算,用力搓了搓,一直将他們的掌心搓紅,搓腫,才放下來。
雙胞胎盯着自己紅腫的手,婚戒在紅腫的掌心顯得異常明顯,活像是把心給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