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有效!"
陳長安心中一震,眼中精光閃爍。
就在他開啟"無敵大道"的瞬間,一股玄之又玄的感悟湧上心頭——上善若水,水利萬物而不争。
水,至柔至弱,卻能穿石裂山;水,不争不搶,卻能滋養衆生。
真正的無敵,不是以力壓人,而是以心化人!
他的"嘴遁",此刻竟與"無敵大道"完美契合——不争殺伐,不逞兇威,而是如涓涓細流,潤物無聲,直指人心最柔軟之處。
眼見明心神色恍惚,顯然已被觸動,陳長安立刻抓住機會,語速極快地說道:
"你想想——"
"若不是這些和尚蠱惑你弑親證道,你母親現在還在,該是多美好的畫面啊!"
他的聲音帶着深深的惋惜,仿佛在描繪一個觸手可及卻永遠失去的夢。
"清晨,你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,就能看見她在竈台邊忙碌,鍋裡蒸着熱騰騰的豆腐,白霧氤氲裡,她回頭沖你笑,說‘守志,快來吃飯’"
"傍晚,你扶着她坐在小院裡,她搖着蒲扇,聽你講外面的見聞,昏黃的夕陽照在她臉上,每一道皺紋裡都是滿足"
"過年時,你貼春聯,她包餃子,面粉沾在她花白的鬓角上,你笑着幫她擦掉,她拍你的手,說‘多大的人了還毛手毛腳’"
陳長安的聲音越來越輕,卻字字如錘,敲在明心靈魂深處。
"這些本該是你的日子啊。而如今,她卻在一副冰冷的棺木之中,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,再也喊不出你的名字了"
明心渾身顫抖,眼中的金光忽明忽暗,仿佛有兩個靈魂在激烈争奪這具身體。
而陳長安知道——
水,已經開始滲透了。
明心的身體劇烈顫抖着,仿佛有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體内撕扯。
他的左半邊臉依舊平靜如佛,嘴角甚至帶着一絲悲憫衆生的微笑,可右半邊臉卻已扭曲變形——眉頭緊鎖,眼角抽搐,牙齒死死咬住下唇,鮮血順着嘴角蜿蜒而下。
"王守志!你莫要執迷不悟!"
明心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,像是兩個人在同時開口——一個低沉如梵鐘,一個嘶啞如泣血。
"舍小愛方能證大愛,母親若知你未來成就,必當欣慰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