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難得的空窗期,正是自己抓緊離開的好時候。
“對了,”
江嶼像是想起什麼,“你昏迷時總喊着‘别碰’,還提到”
他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措辭,“提到一個叫‘笙笙’的名字,是你的親人嗎?”
“需要我幫忙聯系嗎?”
溫甯的心髒猛地一縮。
笙笙她下意識地摸向小腹,那裡的墜痛比之前輕了些。
“不是。”
她别過臉,聲音冷了下去,“我就是胡亂說的。”
江嶼看出她不想多談,識趣地沒再追問:“那你先休息,我下午再來看你。”
病房門關上的瞬間,溫甯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。
她望着天花闆上的輸液管,一滴一滴,像倒計時的鐘。
秦冽,你找不到我的。
這一次,我和孩子都不會再落入你手裡。
到了下午,護工推門進來時,溫甯正盯着輸液管出神。
胸腔裡的鈍痛随着呼吸起伏,每一次吸氣都像有細針在紮,她下意識按住纏着繃帶的左胸,指腹下能摸到紗布滲出的淡淡血痕。
“溫小姐,該換藥了。”
護工端着托盤走近,鑷子碰撞消毒碗的脆響讓她瑟縮了一下。
揭開紗布時,傷口牽扯着神經突突地疼,溫甯咬住下唇,才沒讓痛呼溢出來。
“江先生特意囑咐過,您的肋骨錯位得厲害,恢複期至少要三個月。”
護工一邊塗藥一邊歎氣,“醫生說這期間都得卧床靜養,稍微動得猛點就可能二次撕裂。”
溫甯的指尖蜷縮起來。
三個月?
她哪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。
“江先生下午沒來過嗎?”
她啞聲開口。
自打自己白天醒了之後,溫甯就一直感覺自己昏昏沉沉,上午送走了江嶼後就強撐不過睡了過去。
直到剛才才堪堪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