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又震動起來，這次是個陌生号碼。
秦洌瞥了一眼，直接按了拒接。
他現在沒心思應付那些無關緊要的人，滿腦子都是怎麼讓那些投資人付出代價，怎麼把溫甯抓回來。
車子在路口猛地拐彎，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。路邊的路燈被甩在身後，明明滅滅的光影在他臉上跳躍，像一張變幻莫測的面具。
他忽然想起溫甯剛到秦家的時候，怯生生的，像隻受驚的小鹿。那時候他覺得她挺有趣，逗弄她成了他的一大樂事。
可後來，她越來越不聽話，竟然還敢跑出去找江嶼。
“真是反了天了。”
秦洌狠狠吸了口煙，把煙蒂扔出窗外。
指尖在膝蓋上敲得更快，忽然一頓——他想起溫甯那個媽，肖涵。
那女人就是個軟包，前陣子還哭哭啼啼打來電話，說溫甯跑了斷了她的财路，求着他想想辦法。
秦洌嘴角勾起抹冷笑，從副駕摸出手機，翻出那個備注“肖涵”的号碼。
江嶼不是想護着溫甯嗎？
不是覺得他動不了她嗎？
他直接去找溫甯，江嶼那小子肯定又要跳出來說三道四，可要是換了溫甯的親媽呢？
母女相見，天經地義，江嶼總挑不出毛病。
他撥通電話，那邊很快傳來肖涵帶着谄媚又透着點讨好的聲音：“秦總？您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？”
“是不是甯甯有消息了？”
“想不想賺錢？”
秦洌靠在椅背上，聲音裡帶着漫不經心的威脅，“想的話，幫我個忙。”
電話那頭的肖涵頓時來了精神，語氣裡的急切都快溢出來了：“想！”
“想啊秦總！”
“您吩咐，隻要能賺錢，我啥都願意幹！”
車窗外的蟬鳴似乎更響了，秦洌看着前方，眼神裡的陰鸷又深了幾分。
溫甯，這次我看你還往哪兒躲。
她盯着屏幕看了半晌，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方，遲遲沒動。
“怎麼還那麼猶豫？”
江嶼看出她的猶豫，輕聲問：“不接嗎？”
溫甯咬了咬下唇，聲音有點發澀：“她找我，準沒好事。”
話雖這麼說，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甯甯啊，你可算接電話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