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甯甯啊，你可算接電話了！”
電話那頭傳來肖涵帶着哭腔的聲音，“媽好想你啊，你現在在哪兒呢？”
溫甯皺了皺眉，心裡那股熟悉的厭煩又湧了上來：“有事說事。”
“你這孩子，怎麼這麼說話呢？”
肖涵的聲音立刻變了調，帶着點委屈，“媽這不是擔心你嗎？”
“聽說你從秦總那兒跑了，他沒為難你吧？”
溫甯心裡冷笑，她媽什麼時候關心過她有沒有被為難，無非是怕她斷了給她錢的路子。
“我沒事。”
溫甯的語氣很冷淡，“你到底有什麼事？”
“媽媽最近手頭有點緊。”
肖涵的聲音低了下去，帶着點不好意思，“你看你能不能先借媽點錢？等媽緩過來了就還你。”
溫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，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：“我沒錢。”
“你怎麼會沒錢呢？”
肖涵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，“秦總那麼疼你，肯定給了你不少錢吧？”
“你就别騙媽了，趕緊給媽轉點過來，不然媽這日子可沒法過了！”
溫甯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裡的火氣：“我說了，我沒錢。”
“你要是沒别的事，我就挂了。”
“别别别！”
肖涵連忙拉住她，語氣又軟了下來，“甯甯，媽不跟你要錢了還不行嗎？媽就是想見見你，媽真的好想你。”
溫甯心裡一動，她知道肖涵是什麼德行，可那畢竟是她媽。
“你在哪兒？”
溫甯猶豫着問。
“我就在你住的小區門口呢。”
肖涵的聲音裡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，“你下來見我一面好不好？就一面。”
溫甯愣住了，她怎麼會知道自己住這兒？
一旁的江嶼也察覺到了不對勁，給她使了個眼色，示意她别答應。
溫甯會意，對着電話說：“我現在沒時間，改天吧。”
“甯甯！”
肖涵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，“你是不是不想見媽？”
“媽知道以前是媽不對，媽給你道歉還不行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