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左能想象到。
電話那頭的父親,此刻一定是坐在他那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後,臉色鐵青。
“爸,我”
“你閉嘴!”
相強華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。
“我看了直播,你看看你那是什麼樣子?站沒站相,坐沒坐相!讓你訓練,你跟個大爺似的!”
“憶安集團的臉,都被你丢盡了!”
相左有些無奈。
“我沒有,我那是”
他想解釋,那隻是自己一時間沒适應,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在父親面前,任何解釋都像是狡辯。
“我不管你那是什麼!”
相強華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我告訴你,這個節目你既然去了,就必須給我待滿三個月!”
“一天都不能少!”
“你要是敢中途給我滾回來,你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相左沉默了。
他知道父親說得出,就做得到。
電話那頭,相強華似乎是覺得這樣的威脅還不夠。
他冷笑了一聲,抛出了一個更重的炸彈。
“你不是一直惦記着憶安集團嗎?我把話放這兒。”
“你要是敢當逃兵,我轉頭就把整個憶安集團全部捐出去,一分錢都不會留給你!”
“讓你去要飯!”
相左的瞳孔猛地一縮。
他知道,父親不是在開玩笑。
他那個說一不二,當年靠着一雙拳頭打下半壁江山的父親,絕對能幹出這種事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衛生間裡隻有水龍頭滴水的聲音,滴答,滴答,敲打着相左緊繃的神經。
良久,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幹澀而沙啞。
“爸,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不會退出的,我會好好訓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