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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剛落,身旁就傳來圍觀群衆的竊笑:
“瞧大小姐這話說的!那老騙子一聽您的嗓音,當場吓得尿褲子跑路了!哪還顧得上這女騙子?”
“就是,這江陵可真敢編!她要是國醫聖手,怎麼也是個領導了,出門連個保镖都沒有?真是大言不慚!”
“愣着幹什麼?趕緊上手!老子最煩這種裝b貨!”
我深吸口氣,數不清多少次因為沒帶保镖而後悔:
在深山的二十年,我過慣了淳樸清簡的隐居生活,還是低估了外界的惡意。
被衛然的擁趸們推搡毆打時,我擡眼看向事不關己的父母,高聲質問:
“我知道,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。但過去二十年,每月我都會給家裡轉一百萬,再加上給沈亭的錢,你們憑什麼說我沒付過贍養費?!”
“那是贍養費嗎?那是你欠我們的撫養費!”
母親心虛地拔高音調。
掰着手指,振振有詞:
“你在家裡十年,每日吃的是澳洲空運龍蝦、上的課外班就有十餘種,什麼鋼琴、馬術、高爾夫你轉的這些,是欠江家的九牛一毛!”
“你胡說!”
我抖着嘴唇辯駁,沒想到家人如此厚臉皮:
“二十歲前的飯桌上,連肉都沒出現過,更别提什麼龍蝦!我連上學的課本都是買二手的!”
“你們這是空口白牙的污蔑!”
恰在此時,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疑問。
“可照這麼說江陵每年至少給家裡轉幾千萬,算起來都有幾個億了。她這麼有錢,真能是騙子嗎?”
推搡我的衆人一頓。
父母、爺爺和沈亭對視一眼,臉上後知後覺地露出狐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