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、爺爺和沈亭對視一眼,臉上後知後覺地露出狐疑。
衛然打破了靜默,率先翻了個白眼:
“她揮揮手就能轉幾個億,不更說明走了歪門邪道來錢快,花起來才不心疼麼?!”
沈亭聞言松了口氣,化身為愛沖鋒的勇士,沖過來替衛然啐了一口:
“再說,幾個億算什麼?這點兒資産連福布斯都上不去!你們啊,就是沒見過市面!”
聞言,父母和爺爺面露了然,紛紛轉頭給衛然錘肩捏背,格外殷勤:
“還是然然見識廣,我們都差點被這死丫頭唬住了!”
衛然笑着擺擺手,拿着小盒子在我眼前一晃而過,得意挑眉:
“江陵你瞧,這是什麼?”
我擡眸一看,瞳孔驟縮,緊張到嗓音陡然尖利:
“别碰他!你要幹什麼!!”
衛然見我失态,表情愈發得意。
“還特意藏在背包的夾層裡,看來确實蠻寶貝的嘛~”
我忘記了身上疼痛,眨也不眨地盯着衛然手裡的東西——
盒子裡裝的是我師父最後的遺物。
他的骨灰。
師父與我相伴十九年,他教我醫術、養我長大,是我在世間唯一真正的親人。
閉上雙眼前,小老頭還咂吧着嘴、笑呵呵地囑咐我:
“好囡囡,把我葬在你家樓下的土坑就行!為師啊,到死都惦記着對面那口李氏燒酒!”
我知道,他才不是惦記那家早就倒閉的燒酒鋪子。
他隻是放心不下我,想用這種方式,陪在我身邊。
“啊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