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，厲專家的表示是瘋癫老人雖然一直在裝瘋，也有意催眠了司機和方正兩個人，但是她并未真正做上啥傷天害理的事情，所以也就沒有抓她的理由。
聽到這，沐晴忍不住想反駁，瘋癫老人正是曾經的黎城爆料君，傷害過的人不勝其數，可是她張口想要說的瞬間又将話咽了回去。
沒證據，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猜測，哪怕有老人的親口承認，卻也是做不得數的，更何況，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，估摸着該銷毀的把柄都銷毀得差不多了，縱然是去老人家地毯式搜索，也不會有什麼特别的發現。
唯一能确定的隻有她一直在裝瘋，先不提她跟這個案件有沒有聯系，她害過人嗎？
司機除了多了個要送她回家的任務，其餘時間兢兢業業，仍舊在自己的軌迹上行走，而方正就更加了，除開一開始，後面老人與他基本上是毫無交集的狀态。
而肖十三的死亡跟老人有聯系嗎？或許唯有這個方正有一點點關聯，可是監控顯示，他除了大清早過來修理電梯，然後跟他們聊了一會，這裡是沒有什麼異常的，一直到最後他拿着錘子追着沐晴跑，才勉強稱得上有錯。
可是方正犯罪了嗎？
并沒有，頂多算個恐吓，畢竟他一直到最後也沒對沐晴造成什麼傷害。
事實上，後面沐晴又從老胡口中得知，方正自己當時也是在逃命，隻是因為他手上拿着工具，本就長得兇，倆人的目的地又相似，就給人一種他在追殺她的錯覺。
這就是方正給的理由，可是誰家好人逃命還悄無聲息地湊近玻璃“恐吓”她呀？
隻是無論是方正的目的亦或是老人的目的，她都無法拿出确切的證據，她也去了瘋癫老人家，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啥，唯有他們三人知曉，而在這天之前，沐晴也去過。
換句話說，老人若想将沐晴拉下水，也是很容易的，她惜命，至少在找出真正的兇手前，她還不能失去記者的身份。
想到這，沐晴歎了口氣，終于提出了點實際性的問題：“那那對祖孫怎麼解決？”
她決定暫時放過老人三人組了，但這絕不是妥協，隻是暫時性地往後挪一挪，她會有機會将他們捉拿歸案的。
此話一出，審訊室的四人都沉默了，按照慣例，老人殺害城防隊隊員，應按故意殺人罪處理，可是這個刑罰對一個老人來說也太嚴重了，更重要的是她積極認錯，沒有逃避責任。
老胡輕扣着桌面，沉吟半晌才開口：“她也是個可憐人，活不了多久了，剩下的這些年就在看守室度過吧。至于她的孫子，小陳待會安排個人照顧，允許他去探視老人，但要時刻注意他們的聊天内容。”
顯然，老胡也是對這個長歪的小孩有些苦惱，現如今唯一能做的，也隻有積極矯正，别再讓外界的惡與他接觸了，尤其是老人，對他的影響巨大，可是哪怕是老胡，也不能阻止倆個親人的見面，那對老人和小孩太殘忍了。
他們一直以來相依為命，小孩便是老人的救贖，論感情，老人從未虧待過小孩，而除開這件事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