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哦。”肖義權點頭:“紅源廠在這邊打工的多吧。”
“多拉。”鄭利紅道:“你認得的,老貓,長子,都在這邊。”
“都在啊。”
這幾個,和鄭利紅一樣,都是和肖義權一起打過籃球的,都熟。
“可不。”鄭利紅又歎了口氣,問肖義權:“你來買菜啊,自己開夥,别搞了,去我那裡,搞個酒。”
“行。”肖義權一口答應下來。
他在海城,隻認識一個朱文秀,但朱文秀背地裡其實看不起他,而他和朱文秀女朋友又有那種關系,心裡就有隔礙,鄭利紅這些人,算是真正的老鄉了,碰一下,他還是開心的。
上了鄭利紅的摩托車,鄭利紅在小巷子裡拐來拐去,老區就是這樣了,但摩托車卻還是方便的。
十多分鐘,到了鄭利紅租的房子,是本地人起的,租金便宜,好多人在這邊租房。
“我跟我姐姐姐夫合租的,不過他們在酒樓打工,要晚上十點以後才會回來。”鄭利紅簡單做了介紹,弄了兩個菜,提了一個塑料桶出來,裡面半桶子酒。
“肖義權,我們搞沽酒,行不行?你要喝啤酒,我就去買啤酒。”
“買什麼啤酒羅。”肖義權擺手:“沽酒就行。”
所謂沽酒,就是燒酒,一些小商販自己釀的。
這個酒有一點好,便宜,度數也不低,底層打工人喜歡喝。
隻是喝多了的話,第二天起來,頭特别痛。
“那就沽酒。”鄭利紅倒了酒,舉杯:“來,走一個。”
肖義權和他碰了一下,喝了半杯。
邊喝邊聊,說起五馬,說起紅源機械廠,話頭還蠻多的。
過往的歲月,紅源機械廠效益還行,肖義權也年輕不經事,經常去姐姐家玩,和鄭利紅他們打籃球,溜冰,看電影,吃冰棍,多少快樂的記憶,都在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