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令上的字迹還帶着血味:
“目标蘇淵,血符反噬将盡,務必生擒,帶回天機閣審問。
陸天雄殘魂已附血玉,可作引。”
他捏着密令的手微微發顫。
原來陸天雄根本沒死,那道神魂投影不過是影像。
原來血符反噬不是結束,而是另一個開始。
他将密令塞進竈膛,看着火星舔舐紙張,突然聽見頭頂傳來鴉鳴——三隻黑鴉正繞着老槐樹盤旋,眼睛泛着詭異的紅。
“要變天了。”
黃九爺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,望着漸濃的陰雲歎氣,“今夜有暴雨,雲嶺鎮北的廢棄軍營…或許能躲一陣。”
蘇淵擡頭看向天空。
陰雲正從北邊壓過來,像頭擇人而噬的野獸。
他摸了摸衣領裡的玄珠,感受着五道虛影在識海輕輕震顫。
這一次,他不再是那個被血符追着跑的礦奴了——他有虛影,有玄珠,有足夠的手段,去碾碎所有試圖困住他的網。
“阿鐵,把我那包藥草帶上。”
他轉身走向後門,聲音裡帶着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冷硬。
“我們該搬家了。”
遠處傳來第一聲悶雷,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闆上。
蘇淵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時,老槐樹上的黑鴉突然振翅而起,朝着雲嶺鎮北的方向,發出刺耳的啼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