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禮結束時已近正午。
柳如煙将蘇淵帶進張府密室,燭火映着她緊抿的唇:“三位太醫院的老醫正今早來複驗,都說景行體内無毒。”
她掀開案上的白絹,露出張景行青紫的指尖。
“可我分明在他心口摸到冰碴子,寒毒入髓的人才會這樣。”
蘇淵盯着那抹青紫色,腦海裡閃過玄珠解析的毒理圖譜。
昨夜他用珠子反推張景行的症狀,殘缺的《玄草醫典》在星髓空間自動補全了三頁,其中就有“九轉寒魂散”的解法——此毒入體三日便會隐于血脈,尋常脈診根本查不出。
“李守義動了手腳。”他指尖叩了叩案幾。
“要破局,隻能當衆驗毒。”
柳如煙的眉峰挑了挑:“你是說設擂鬥醫?”
“對。”蘇淵望着窗外晃動的樹影。
“他能買通太醫院的人,卻堵不住全城百姓的眼。
隻要我當衆解了寒毒,李守義再狡辯也是徒勞。”
雲嶺鎮中心的演武場三天後搭起了擂台。
紅布幔被風卷起一角,露出“懸壺論道”四個金字。
李守義穿着簇新的青衫坐在主位,身邊陪着三個白胡子醫正,見蘇淵上台,他撫着八字胡笑:
“小友勇氣可嘉,隻是這醫道講究資曆,莫要鬧了笑話。”
“李大人說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