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珠在掌心發燙,告訴他這令牌上殘留着李守義的靈氣。
“滅口嗎?”他冷笑,将令牌收進懷中。
“正好,我也該去城主府坐坐了。”
換上刺客的夜行衣時,他注意到對方腰間挂着個小瓷瓶,裡面裝着墨綠色粉末——是南蠻特有的“迷魂散”。
他将藥粉撒在床榻上,又扯下刺客的面巾裹住臉,這才推開窗戶躍出。
城主府的圍牆比他想象中矮些,可能是李守義剛上任,還沒來得及加固防禦。
蘇淵貼着牆根移動,玄珠的熱度順着掌心蔓延到全身,他能清晰感知到周圍十丈内的靈氣波動——巡邏隊的腳步聲在東邊,兩個護衛腰間挂着銅鈴,每走三步就會相撞發出輕響;西邊角樓有個老太監在打盹,呼吸聲粗重如拉風箱。
“左三右五。”他默念着玄珠反饋的信息,在巡邏隊的空隙間穿梭。
當他摸到書房窗下時,裡面傳來壓低的說話聲:
“那小子必須除掉,昨日擂台已經動搖民心。”
是李守義的聲音,帶着慣有的陰狠,“張氏餘黨最近活動頻繁,若讓他們借蘇淵造勢。”
“李大人不必多慮。”
另一個聲音沙啞得像是喉嚨裡塞了碎瓷片。
“無影衛的毒匕沒有活口,等明日他的屍體挂在城門口,那些賤民自然。”
蘇淵的太陽穴突然一陣刺痛。
他猛地捂住心口,冷汗瞬間浸透後背——是“九轉寒魂散”的殘毒!
那日在擂台替老周頭療傷時,他為了逼出李守義的毒藥,故意引了三分毒素入體,本以為已用玄珠淨化幹淨,沒想到
玄珠在懷中劇烈震動,星髓空間的光繭突然在識海展開,像張無形的網将翻湧的寒毒盡數包裹。
蘇淵咬着牙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直到那股鑽心的疼被玄珠的溫熱取代。
他抹了把臉上的冷汗,透過窗紙的縫隙望去——書案上攤着份密報,開頭赫然寫着“南蠻王令”四個血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