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淵翻身躍起,抄起腳邊半截斷枝作武器,借着月光看見樹後倒着個人——灰布蒙面,腰間别着帶血的短刃,咽喉處正插着他的銀針。
麻藥生效極快,那人瞳孔已經渙散,卻還在抽摘着擡手去摸喉間的針尾。
“血衣樓的。”蘇淵一眼認出對方腰間的血色流蘇,那是血衣樓刺客的标志。
他蹲下身快速搜身,從對方懷中摸出個油布包,打開後是張染着血漬的密令,字迹剛勁:
“若無法奪珠,務必确認其血脈是否為‘玄曜’。事成者賞金千兩。”
玄曜?
蘇淵手指微顫。
他早知道自己的半妖血脈不尋常,可“玄曜”二字從未聽過。
記憶裡七歲被賣入礦場前的片段本就模糊,此刻卻突然閃過些碎片——青瓦白牆的庭院,穿月白衫子的婦人摸着他的額頭說“阿淵的眼睛像玄曜星”,然後是刺鼻的血腥味,和被人拖走時最後一眼看見的,染血的玄色珠子。
“咳!”他猛地咳嗽起來,震得傷口又滲出血。
密令被風雪卷起半角,他慌忙攥緊,擡頭時卻聽見左側五丈外傳來枯枝斷裂的輕響。
玄珠再次發燙,符文化作一道金線竄上他的手腕,警兆比剛才更強烈!
“虛影裂變!”他想起《玄曜心經》裡的身法口訣,玄珠自動補全的功法此刻竟能信手拈來。
話音未落,五道虛影同時從原地炸開,向五個方向掠去。
幾乎是同一瞬間,一道寒芒破空而來,精準劈開中間那道虛影——是刀無痕的短刃!
“躲得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