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陰蛭!”柳如煙斷喝,反手抽劍斬下。
劍身入泥三寸,吸盤吃痛松開,黑泥裡頓時竄出十數條半透明的長條,每條都有手臂粗,頭尾各長着個血盆大口。
蘇淵的玄珠“嗡”地一震,掌心的淡金印記驟然亮起。
他感覺體内有股熱流湧到指尖,下意識揮拳砸向最近的陰蛭。
拳風掠過的瞬間,那東西突然扭曲着縮成團,竟自己紮進泥裡不見了。
柳如煙的劍還懸在半空,劍尖滴着黑血:“你”
“玄珠。”蘇淵抹了把額角的汗,“它在護着我。”
兩人不敢多留,順着玄珠指引的方向疾行。
越往沼澤深處走,霧氣越濃,到後來五步外便隻剩模糊的影子。
蘇淵的鞋底漸漸陷進淤泥,每走一步都要費雙倍力氣,額角的汗順着下巴滴進衣領,後背的衣服早被浸透。
“到了。”
柳如煙的聲音突然低下來。
蘇淵擡頭,見霧氣不知何時散了些,前方立着片黑色石碑群。
每塊石碑都有兩人高,表面刻滿扭曲的符文,最中央的石碑前,一座半場的祭壇正泛着暗紅的光——和玄珠地圖裡的模樣分毫不差。
玄珠在掌心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肉。
蘇淵松開柳如煙的衣袖,向前走了兩步。
腳剛踏上祭壇的石階,地面突然震顫,石碑上的符文同時亮起幽藍光芒,像無數雙眼睛睜開。
“蘇兄弟!”柳如煙的手扣住他後領,“這地方不對勁。”
“玄珠要我來這裡。”蘇淵轉頭,眼底映着石碑的幽光。
“它說這是覺醒之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