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珠在胸口發燙,他能“看”到土壤裡殘存的靈氣流向:
像蛛網般細弱的金線,正順着他犁出的溝壟彙聚。
“小子,歇會兒?”
老周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蘇淵直起腰,見老人蹲在田埂上,正用枯枝撥弄他剛翻的土。
老人的背佝偻得像張弓,臉上的皺紋裡嵌着泥灰,卻有雙清亮的眼睛:“你這犁法,倒像我老家種靈谷的把式。”
蘇淵抹了把汗:“以前在礦場,鑿石頭也得講究力道。”
老周頭笑了,露出兩顆缺了的門牙:“礦場?難怪手穩。”
他指了指蘇淵的虎口,那裡有層薄繭。
“不過靈田和礦脈不一樣。”他突然壓低聲音,“土底下藏的不是石頭,是活物。”
蘇淵心頭一跳,玄珠在體内微微震顫。
他裝作擦汗,指尖飛快劃過胸口:
“老丈是說”
“沒什麼。”老周頭突然站起身,把枯枝往田埂上一扔。
“該歇響了。”他轉身要走,又回頭瞥了眼蘇淵剛翻的土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