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髓空間的霧氣被撕開一道裂縫,一個身披丹袍的老者從中走出。
他的面容模糊,卻讓蘇淵想起礦場後山的老松樹,滄桑裡透着說不出的親切。
“你終于來了”
老者的聲音像山風穿過竹筒,在蘇淵識海裡嗡嗡作響。
他想伸手觸碰,霧氣卻突然翻湧,老者的身影漸漸淡去,隻留下一句話,清晰得像是刻在骨頭上:
“記住,丹道是渡人的道。”
蘇淵猛地睜開眼。
窗外的月光透過破窗紙,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銀白。
他摸了摸腰間的玄珠,珠子還在微微發燙。
那老者的話在耳邊盤旋,他突然想起礦場裡被鞭打的同伴,想起林師叔遞給他的養氣丹,想起趙元清眼裡的懼意——原來丹道不是争名奪利的工具,是
“吱呀——”
窗外傳來瓦片碎裂的輕響。
蘇淵翻身下床,推開窗,隻看見一道黑影閃過牆頭。
他握緊玄珠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——趙元清的小動作,才剛開始呢。
星髓空間的霧氣尚未完全消散,蘇淵的指尖還殘留着觸碰老者虛影時的虛無感。
他盤腿坐在硬闆床沿,玄珠貼在腰間,溫度透過粗布麻衣滲進皮膚。
窗外的月光被破窗紙割成碎片,落在他攤開的手背上,像極了礦場岩壁上那些細碎的靈脈。
“丹道是渡人的道”他低聲重複着,喉結滾動。
十年礦場生涯裡,他見過太多人因缺一枚療傷丹死在礦道;後來進了丹房,又見過趙元清之流把丹方當私産,碾碎學徒的希望。
此刻老者的話像一把重錘,砸開他心裡那層被現實磨出的繭——原來丹道不該是争名奪利的工具,該是該是能接住那些墜落的手。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