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珠在識海裡瘋狂旋轉,每轉一圈,他身上的金色紋路就亮一分,可理智也在被剝離——他想殺人,想撕碎所有靠近的活物,這種渴望比礦場裡餓了三天時的饑餓感更強烈。
“冷靜!”銀鱗突然揮劍斬向地面。
青銅劍嗡鳴着震起漫天落葉,葉刃割破蘇淵的臉頰,疼意讓他猛地一顫。
“看着我!”銀鱗的聲音像重錘敲在他識海。
“你是蘇淵,不是荒皇的兵器!”
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。
蘇淵踉跄兩步,扶住樹幹。
金色紋路開始消退,銀白瞳孔緩緩恢複成黑褐色。
他低頭看向掌心,玄珠表面多了道新符文,紋路扭曲如獸爪,正泛着幽藍的光。
“妖紋·第一階。”識海裡突然響起機械般的提示。
“妖化形态激活,可維持三息。需配合‘星紋契約’方可穩定。”
他喘息着擡頭,汗水順着下巴滴落。
那兩個未死的妖修正互相攙扶着後退,為首者雖然重傷,目光卻依然陰毒:
“荒族你們藏得好深”
話音未落,他突然噴出一口黑血,倒在地上沒了聲息。
“是吞了毒丹。”銀鱗蹲下身檢查,“這是魔門的‘蝕骨丹’,甯死也不肯洩露消息。”
他擡頭看向蘇淵,眼神複雜。
“他們是沖你的血脈來的。
整個玄黃界,知道‘荒皇血脈’存在的勢力不超過五家,能派築基期妖修來截殺的”
“你們到底想幹什麼?”蘇淵打斷他,聲音沙啞。
他摸了摸還在發燙的玄珠,又想起方才失控時的渴望——那不是他的意志,更像某種沉睡在血脈裡的本能。
銀鱗沉默片刻,從懷中取出一枚青玉牌。
玉牌上刻着彎月與星圖,邊緣泛着淡青色靈光:
“這是荒族長老令。若你願意随我們回荒域,我們可以告訴你玄珠的來曆、荒皇的真相,還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