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荒族長老令。若你願意随我們回荒域,我們可以告訴你玄珠的來曆、荒皇的真相,還有”
他頓了頓。
“如何控制這血脈之力。”
小白湊過來,拽了拽他的衣袖:
“蘇公子,荒域的大祭司能看懂星圖,說不定能解開玄珠的秘密!而且那裡沒有青岚宗的長老,沒有礦場的監工”
她的聲音漸低。
“你不用再當别人的棋子。”
蘇淵盯着玉牌。
玄珠在袖中輕輕震動,像是在應和玉牌上的星紋。
他想起礦場裡老張斷腿時的慘叫,想起藥鋪老婦咽氣前攥着他的手說“活下去”,想起青岚宗長老們看他時那探究的眼神——他們從未把他當人,隻是把他當會修煉的工具。
而荒族,他們說他是荒皇血脈,說他該坐在星隕台上。可那又如何?
“我要自己選路。”他伸手接過玉牌。
玄珠的震動突然加劇,一道模糊的星圖在他識海浮現,終點處三個小字清晰如刻:星隕台。
山風卷着血腥味掠過林梢。
銀鱗看了眼天色,低聲道:
“今夜的事,青岚宗很快就會察覺。若你要走,最好天亮前離開。”
蘇淵低頭看了眼染血的衣袖,又摸了摸發燙的玄珠。
月光下,玉牌上的星紋與玄珠的暗金符文交相輝映,像兩簇要燃盡黑暗的火。
遠處傳來晨鐘的悶響。
蘇淵望着東方泛起的魚肚白,将玉牌收進懷中。
玄珠在袖中微微發燙,新出現的“妖紋”符文正緩緩流轉,仿佛在繪制一幅通往北方的地圖——那裡有星隕台,有荒域,有他血脈裡沉睡的秘密。
而他的路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