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近日逆脈蘇醒,妖魔借它擾動地氣,所以狼頭旗過處,山崩地裂。”
“荒唐!”
兵部尚書拍案而起。
“你當我北疆三十萬大軍是擺設?”
“且慢。”帝姬趙靈兒突然開口,她坐在皇帝下首,腰間玉笛垂着珍珠流蘇。
“上月北疆送來的戰報說,狼騎過處,岩石裡滲出黑血。
若真是地煞逆脈,黑血便是地脈腐氣。”
她轉向皇帝。
“父皇,不妨讓蘇淵去北疆查探。”
皇帝凝視着禦案上的玄珠,星軌在他冕旒下投下細碎光斑。
“準。”
他抽出一支金筆,在密诏上重重畫押。
“朕賜你先斬後奏之權。
若有人阻你,便是阻朕。”
退朝時,柳如煙的玄鐵劍在廊下撞出清響。
她裹着禁軍統領的玄甲,發尾還沾着晨露,湊到蘇淵耳邊:
“魏尚書這月去了魔門使館七次,每次都是子時三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