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!”
“不可能!”
“一個滿編軍團!怎麼可能全軍覆沒?!”
“蓋烏斯那個蠢貨!他到底在做什麼!”
斯科拉一把沖過去,将傳令兵揪了起來:“敵人有多少人?十萬?還是二十萬?”
“不不是”傳令兵快要窒息了,“他們他們的陸戰隊隻有三千人。”
“三千?”斯科拉愣住了,随即勃然大怒,“你在侮辱羅馬的軍團嗎?!三千蠻族,擊潰了一萬兩千名羅馬士兵?!”
“是真的!”傳令兵尖叫起來,“他們的武器是巫術!能噴出火焰和鋼鐵的巫術!”
“他們有一個魔神!一個黑甲魔神!他一個人一個人就鑿穿了我們的軍陣!”
“馬庫斯百夫長被他一刀一刀就砍下了頭顱!”
元老院裡,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被傳令兵話語裡那份真實的恐懼震懾住了。
“夠了!”執政官法比烏斯喝止了騷動。他看着傳令兵,聲音冰冷:“最後一個問題。神殿呢?島上的朱庇特神殿怎麼樣了?”
這個問題,仿佛抽幹了傳令兵最後的一絲力氣。
他癱倒在地,雙目無神,喃喃自語。
“沒了”
“什麼沒了?”
“神殿沒了”
“他們的‘炮’把神像的頭打碎了”
如果說軍團覆沒是恥辱,那摧毀神殿,就是對羅馬最徹底的宣戰和羞辱。
元老院裡的空氣,凝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