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個連金丹都不是的築基修士,跑去北境,不是送死是什麼?
連皇帝的臉上,都露出了一絲意外。
他看着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年輕人。
“靖安君,你可知,此去北境,九死一生?”
“臣,知曉。”
洪玄的回答,斬釘截鐵。
“國難當頭,匹夫有責。臣受陛下天恩,食君之祿,自當為君分憂。”
“臣雖不才,于陣法一道,略有心得。或可為前線大軍,布置一二防護陣法,抵擋宗門修士的攻伐。”
“懇請陛下,恩準臣,前往北境,戴罪立功!”
他這一番話,說得慷慨激昂,大義凜然。
聽得一旁的何川和曹正淳,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。
京城,是權力的中心,也是一個巨大的牢籠。
留在這裡,他永遠都隻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,一舉一動,都在别人的監視之下。
而北境,天高皇帝遠。
混亂,才意味着機遇。
戰争,才是攫取資源與氣運,最快的方式。
他要去那裡,真正地海闊憑魚躍,天高任鳥飛。
他要借着這場席卷天下的戰火,點燃自己的金丹之火,完成最後的蛻變。
大殿之上,皇帝久久沒有說話。
他那雙深邃的眼睛,仿佛要将洪玄徹底看穿。
許久之後,他才緩緩開口。
“準。”
“封靖安君為‘北境督戰使’,總領北境一切陣法、軍械調度之權。”
“監察司、天工閣,全力配合。”
“朕給你,先斬後奏之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