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她女兒治病。”
輕描淡寫的一句話，卻像一塊巨石，轟然砸在寂靜的咖啡店裡。
秦風臉上的玩味表情微微一滞，他看了一眼身旁滿臉尴尬、恨不得把頭埋進桌子底下的宋彥，又看了一眼說出這句話後便恢複了冰山模樣的紅纓。
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湧上心頭。
一個羞紅着臉說“哎呦~我配不上她”，一個面無表情地回應“我掙錢是為了給他女兒治病”。
這兩人，簡直是把“雙向奔赴”四個字，用最别扭、最悶騷的方式演繹到了極緻。
秦風沒好氣地剜了宋彥一眼，後者心虛地别過頭去，不敢與之對視。
“不知道的，還以為那孩子是你倆生的。”
秦風最終還是沒忍住，打趣了一句。
一句玩笑，瞬間緩和了空氣中緊繃到極點的氣氛。
他指尖輕叩桌面，發出“笃笃”的輕響，神情恢複了商人般的冷靜與審視：“口說無憑，我需要看到你們的價值。正好，今晚就有個不錯的機會，算是一場小小的入職測試。”
他看向紅纓，問道：“來嗎？”
紅纓颔首，猩紅色的眼眸中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戰意。
“可！”
晚十點整，明和大廈樓頂。
夏夜的燥熱微風，卷起地上的塵土，吹拂着衛青那身剪裁得體的名貴西裝。
他獨自一人，憑欄而立，眼前，是整座濱海市一望無際的璀璨夜景。
燈紅酒綠，紙醉金迷。
這座被稱為“夜濱海”的都市，從改革開放開始，就一直是‘财富與奢華’的代名詞。
“咣當——”
通往天台的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，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黑暗的樓梯間緩緩走出，皮鞋踩在水泥地上，不疾不徐，最終在衛青身側站定。
衛青沒有回頭，目光依舊俯瞰着下方的萬家燈火，語氣中帶着幾分欣賞，又帶着幾分玩味。
“柳嫣兒的屍體，處理得很幹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