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嫣兒的屍體，處理得很幹淨。”
“我的人尋遍了公寓樓，也沒查出一絲痕迹。”
“沒想到，你并不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。”
秦風的目光同樣投向遠方，如刀削般鋒銳的薄唇，掀起一抹殘酷的弧度：“你是好奇我的手法，還是好奇她的死法？”
“她跟了我六年，我待她，如親妹妹。”
衛青的聲音平緩而低沉，聽不出喜怒：“她說，她喜歡上一個隻會唱跳的小白臉，我便允諾她，完成這次任務後，就幫她得償所願。”
他頓了頓，繼續說道：“我們之間有專門的單線聯系渠道，約定過，任何情況下，都不會讓我孤身赴險。所以，當‘她’約我來此時，我就知道，她暴漏了。”
這番話，既像是在追念柳嫣兒，又像是在解釋，他為何能識破這個陷阱，并從容赴約。
對此，秦風隻是報以一聲冷血的譏笑。
衛青終于緩緩轉過頭，那雙深邃的眼眸中，第一次流露出不加掩飾的複雜情緒。
有震撼，有嫉妒，甚至還有一絲貪婪。
眼前這個人，如此年輕，便有如此實力，以及如此恐怖的手段和心性。
他羨慕的眼珠子飙血！
“我實在想不明白，”
他皺眉看着眼前這個過分年輕的青年：“你為什麼要殺了她？她隻是想用美人計，向你抛出橄榄枝。你若不願與我等為伍，大可直接拒絕，何至于殺人滅口？”
面對這番質問，秦風目不斜視地眺望着遠方，深邃的眼眸中，泛着冰冷的嘲弄。
“答案，你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？”
“殺人，就是為了滅口。”
他側過臉，直視着衛青的眼睛：“她該死。你，也該死。”
此時在衛青的頭頂，一股濃郁到化不開的黑色能量，漂浮在半空中。
罪惡等級，六級過半！
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魔，正在義正言辭地審問他這個“魔鬼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