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其可笑。
他需要解釋嗎?
不需要。
對一個将死之人,浪費口舌,是這世上最無趣的事。
“我可以不計較柳嫣兒的死。”
衛青似乎并未被秦風的狂妄激怒,他臉上甚至浮現出一抹平和的微笑,那笑容背後,是極緻的冷血與漠然。
“加入我,為我效力。待我吞并春秋堂,掌控閻王殿,這濱海的地下世界,便是我一人的天下。”
“屆時,你想要的一切,權力、金錢、女人,我都可以滿足你!”
聞言,秦風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。
這種貨色,他連收為契約奴隸的興趣都沒有。
與忘春秋相比,簡直雲泥之别。
他徹底失去了對話的興趣,開門見山道:“你就沒想過,我約你過來,是為了什麼?”
“還需要想嗎?”衛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嗤笑出聲:“無非是知道了我的身份,自負地想殺我滅口罷了。”
“所以”
秦風轉過身,背對着萬丈高樓,環視着空曠寂靜的天台,嘴角緩緩掀起一抹猙獰的弧度:“你準備了多少人?”
唰!唰!唰!
他話音落下的瞬間,一陣陣衣袂破風之聲從四面八方的掩體後響起。
樓頂的水箱後,通風管道旁,陰影角落裡數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湧現,每個人手中都持着雪亮的開山刀,目光森然,神情冷酷。
他們自發圍成一個半圓,如同一張收緊的漁網,堵死了秦風所有的退路。
衛青早已退至衆人身後,動作優雅地點燃一根雪茄,深吸一口,緩緩吐出濃白的煙霧。
他眯着眼,透過煙霧睥睨着包圍圈中的秦風,如同在看一個籠中的困獸。
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是否,為我效力?”
“可惜,”秦風微笑着搖了搖頭: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