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支軍隊,不屬于這個時代。
他們的裝備、他們的戰法、他們的紀律,都遠遠超出了大唐任何一支邊軍的想象。
軍營的最深處,一座簡樸的帥帳之中。
兵仙韓信正盤膝而坐,身前鋪着一張巨大的沙盤,上面密密麻麻地插滿了各種顔色的小旗。
他的目光平靜如水,手指在沙盤上輕輕劃過,在推演着一場驚天動地的戰役。
他的身邊,沒有任何人。
因為他的謀略,已然囊括了天地。
就在這時,韓信的動作猛地一頓。
他緩緩擡起頭,那雙亮得驚人的眸子,穿透了帳篷的阻隔,望向了遙遠的北方——長安的方向。
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,讓他那萬古不變的平靜心湖,第一次泛起了劇烈的漣漪。
是主公!
是主公的号令!
沒有任何的疑問,沒有任何的遲疑。
那道意念,就如同烙印在他靈魂最深處的絕對法則,是他存在的唯一意義。
韓信緩緩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簡單的青色戰袍,神情肅穆到了極點。
他對着長安的方向,單膝跪地,右手撫胸,行了一個無比莊重的軍禮。
“末将韓信,領命!”
他的聲音,依舊平靜。
但在這平靜之下,卻蘊含着足以讓風雲變色的力量。
在同一時間。
軍營西側的演武場上,傳來一陣震天的怒吼。
“再快點!你們這群軟腳蝦!沒吃飯嗎!”
霍去病赤着上身,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,在陽光下閃爍着健康的光澤。
他手持一杆丈八長槍,正像一頭暴怒的獵豹,将一群同樣精銳的騎兵将士操練得人仰馬翻。
他太渴望戰鬥了。
在這種和平的地方待着,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