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6章(第2頁)

朔方人,曾為武舉人。

李璘看着“武舉人”三個字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
好!

好一個武舉人!

這天下間,文人酸腐,空談誤國。

武人雖勇,卻多有勇無謀。

而這個郭子儀,既有武人之膽魄,又有文人之智計,且見識狠辣,不拘一格,正是他最需要的那柄,為他開疆拓土的利刃!

所謂武舉人,聽上去威風凜凜,實際上在重文輕武的大唐,地位頗為尴尬。

不過是有了參與更高一級考試的資格而已,與那些自幼飽讀詩書的文舉人相比,總是被視作粗鄙武夫。

可今天,李璘就要親手将一個武舉人,捧上所有文人夢寐以求的巅峰!

他要讓天下人都看看,在他神武皇帝的朝堂之上,論才華,不問出身!

翌日,放榜之期。

長安城内,萬人空巷。

朱雀大街兩側,早已被翹首以盼的百姓和各家府邸的仆役擠得水洩不通。

太極殿前,數百名參加恩科的學子,皆是盛裝華服,面帶緊張與期盼,整齊列隊。

李白尤其顯眼。

他依舊穿着那身放蕩不羁的白袍,腰間挂着酒葫蘆,臉上帶着一絲宿醉的慵懶,眼神裡卻滿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
他環顧四周,看着那些坐立不安的同考,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。

一群凡夫俗子,皓首窮經,寫的不過是些陳詞濫調,怎能與他李太白的驚世之作相提并論?

他的《俠客行》,乃是直抒胸臆,當面“冒犯”天子。

這等膽魄,這等才情,自大唐開國以來,誰人能及?

在他看來,狀元之位,已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
杜甫站在他身旁,面色凝重,眉宇間滿是憂色。

“太白兄,昨日陛下将你的詩卷扔在一旁,恐怕聖心難測啊。”

杜甫壓低了聲音,不無擔憂地說道。

李白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,仰頭灌了一口酒,哈哈大笑:“子美啊子美,你就是太老實!你懂什麼?這叫‘不破不立’!陛下乃是雄主,豈會喜歡那些阿谀奉承之輩?我那首詩,看似狂悖,實則正中陛下下懷!這天下,除了我李太白,誰還能讓陛下如此開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