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張了張嘴,想反駁,卻發現李璘說的是事實。
以他的性格,真要當了官,恐怕整個朝堂都要被他攪得天翻地覆。
可他還是不甘心。
“你信我一次。”
李白的聲音軟了下來,帶着懇求,“你給我一個州郡試試,就一個,最小的都行。我去治理地方,安撫百姓。若是我做不好,貪贓枉法了,喝酒誤事了,不用你下旨,我自個兒挂印走人,從此再不提當官的事。行不行?”
他看着李璘,目光裡滿是期盼。
他渴望的不是權力,而是一個能施展自己抱負的舞台。
他不想一輩子隻做一個吟風弄月的詩人。
李璘迎着他的目光,心中掠過動搖。
可那動搖,也僅僅是一瞬間。
他想起了金仙姑姑冷靜的眼神,想起了張良娣那句“妾身也能安心了”。
她們都在逼他做一個合格的帝王。
一個合格的帝王,不能有私情,不能有朋友,隻能有君臣。
他緩緩地搖了搖頭。
“太白,三年前,我不用你,是因為我沒得選。”
“今天,我不用你,是因為我必須這麼選。”
他拿起酒壺,為李白滿上酒,也為自己滿上。
“寫寫詩,喝喝酒,遊遍名山大川,不好嗎?何苦要來趟這渾水。”
“我就想治理州郡!”
“你想當官,你寫出治國之道出來,别寫詩詞陰陽我,你隻要寫出一篇治國賦出來,我就敢用你,你寫不出來,哪涼快哪玩去。”
李白被李璘說得暴跳如雷,卻沒有任何辦法,隻能坐下喝酒。
看來走後門讨官的路子,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