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假惺惺抹着眼淚,“妾身請遍了京城名醫,都說是藥石無靈。”
季臨淵沉默良久,最終隻歎了口氣:“既然如此,兩個孩子就由夫人撫養吧,容菀現在這樣,也不便照顧孩子。”
甯容菀想要争辯,想要解釋,卻一個字都說不得,隻能哀求地看着季臨淵默默垂淚。
季臨淵隻是安慰她,“這也是為了孩子們好,你且忍忍,等我找人治好了你,便再把孩子送回你身邊。”
就這樣,甯容菀徹底失去了自己的孩子,她被貶為最低賤的啞奴,白日在洗衣房做苦工,夜裡還要忍受柳如月各種折磨。
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,就是偶爾遠遠望見孩子們的機會。
“母親!母親!”清脆的童聲打斷了她的回憶。
她擡眼望去,隻見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跑進花廳,男孩約莫四歲,女孩三歲左右,都穿着精緻的綢緞衣裳。
他們撲到了柳如月的懷裡,将手中的東西高高舉起,“先生布置的功課我們都做完了,可以出去放紙鸢嗎?”
甯容菀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,那是她的孩子啊!她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,如今卻隻能卑微地遠遠看着他們,連一聲娘都聽不到。
“玉瑤真聰明!”柳如月慈愛地摸着女兒的頭,“你們想要什麼獎勵?母親都給你們。”
兩個孩子此時也看到了跪在地上雙眼通紅的甯容菀,季承煜咬了咬唇,輕聲問道:“母親,啞奴為什麼跪着?”
啞奴
這個稱呼像刀子一樣插進甯容菀心裡,痛得鮮血淋漓。
柳如月愉悅地笑了:“啞奴偷懶不好好幹活,娘正在懲罰她呢。”
說着溫柔地對兩個孩子叮囑:“你們可不能學她,要乖乖的,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