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嬷嬷戰戰兢兢地瞥了柳如月一眼。
卻收到了自家夫人狠狠的一瞪。
當即便跪了下來,不住地對着季臨淵磕頭:“是奴婢一時手快,這才僭越了,可侯爺,奴婢也是為了夫人着想啊!”
“這啞”姚嬷嬷一時情急,險些将啞奴二字脫口而出,舌頭在舌尖裡打了個轉兒,這才捋順了話頭,道,“這甯姨娘平日裡便沒規沒矩慣了,多次沖撞夫人,奴婢也是在教她侯府的規矩禮儀啊!”
“還請侯爺明察!”
季臨淵一雙劍眉緊鎖,咬着後槽牙看了看柳如月,又看了看整個人都十分激動的甯容菀,想了想,終究是走過去,将後者抱了起來。
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,緊盯着柳如月:“乖,菀兒,今日是你受委屈了,為夫一定為你做主!”
柳如月從未見過季臨淵如此神色和語氣,不由得被吓了一跳。
反應過來後,頓時委屈不已。
“侯爺,您的意思是,妾身欺負了她?”
“難道不是?”
季臨淵語氣冰冷:“你這老刁奴,當着本侯的面都敢動辄打人,背地裡,還不知道有沒有對菀兒做過什麼!”
“倘若是沒有,為何方才菀兒一見到你,就如此激動?”
“你可知,她傷得有多重?”
“侯爺!”
似是沒想到季臨淵竟然會對自己說這種話,柳如月不可置信尖叫了一聲:“你可知道,你在說什麼!”
“本侯自然是清楚的!”
季臨淵輕輕将甯容菀放回床上,低聲安撫了一句:“菀兒放心,為夫一定站在你這邊。”
話落,便有些期待地看着甯容菀。
期待着她能夠如同過去那樣,用看英雄一樣的眼神,亮晶晶地看着自己。
然而,甯容菀卻隻顧着流淚。
似乎四并未聽到季臨淵的話。
季臨淵有些失望,卻也沒太往心裡去。
如今知道了菀兒也并非自己以為的那般一無是處。
甚至還有可能,很多事情都是被誤會了。
心情頗好,也決定要為甯容菀讨回一個公道。
便轉過身,疾言厲色地看着柳如月。
“既然你說,你沒有背着本侯欺負菀兒,柳氏,那你告訴本侯,究竟為何,本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,菀兒就成了這副樣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