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”尚書夫人言盡于此,勸道,“娘還會害你嗎?”
“季臨淵不是還有三日就要出城巡視了嗎?你趕緊把奴籍文書還給她,三日後她離府,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?”
“到時候,你若是不想她活下去,等她離開皇城後,派人找個地方,神不知鬼不覺地了結了她性命即可,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讓手上沾血?”
最後這句話,尚書夫人将聲音壓得極低。
隻有她和柳如月兩個人能夠聽見。
聞言,柳如月那張芙蓉面上這才露出幾分笑意來。
“娘,女兒原先也是這麼決定的,隻不過這幾日這賤-奴實在是太過分,女兒這才一時失了分寸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尚書夫人半是嗔怪半是寬慰地拍了拍柳如月的後背。
示意剩下的事情由柳如月自己去解決。
柳如月朝知秋揚揚下巴。
知秋會意,很快取了甯容菀的奴籍文書來,雙手呈上,交給柳如月。
看到自己的奴籍文書,甯容菀眼神微亮。
心髒也因着興奮,而跳得飛快。
柳如月接過文書,放到甯容菀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。
而後,露出幾分惡毒的笑容來。
“本夫人可以将這文書給你,隻不過,你得去烈日下跪上半個時辰。”
“本夫人,自會說到做到,放你出去。”
甯容菀面上的期待之色散去幾分。
她淩厲的目光投向尚書夫人。
尚書夫人聳聳肩:“本夫人的女兒,曆來不做虧本的買賣,你既然想脫離奴籍,離開侯府,總要有所表示。”
意思便是要縱容柳如月了。
可如今正是七月,日頭正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