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則是更加可惜。
侯爺将如此聰慧之人放在後宅,不給權力,隻讓她一味地受欺負,到底是明珠蒙塵了。
若是這甯姨娘不曾遇見侯爺,也不知未來會有多大的造化。
畢竟,從古至今,這女子有一技之長者,少之又少。
而甯姨娘的醫術,分明高明之極。
碧溪有些諱莫如深地垂了垂眸子。
正在這時,房門忽然被再度推開。
這一次,進來的人卻是晚香院裡的姚嬷嬷。
她指揮着知秋,拿進來一件水紅色的襦裙。
見到甯容菀仍然淡定地坐着,當即皺眉斥道:“大膽啞奴!”
“宴會即将開始,夫人憐你窮困潦倒,沒有衣裳能撐場子,恐失了侯府的顔面,這才命我給你送來裙子,好叫你在皇城中的夫人小姐們跟前長長臉!”
“可你看看你現在,弄成什麼樣子?”
姚嬷嬷說着,上前來,伸出兩根手指,掐住甯容菀尖細的下巴。
嫌棄地罵道:“連妝也不化,這是看不起夫人,還是瞧不起這皇城中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們?”
甯容菀聞言,面上仍是一派淡定地模樣。
就連眼皮也沒動一下。
姚嬷嬷這才察覺到甯容菀的氣場似乎變得不一樣了。
想起前日有丫鬟來禀報,說是這啞奴在拿到奴籍文書的第二天,就去官府消了奴籍,恢複了自由之身。
看來,是想對她這個老婆子拿喬了。
姚嬷嬷冷笑一聲,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來。
就算得了自由身又如何?
一個啞女,莫說是出了侯府,好日子也就到頭了。
單說是夫人今日的安排,就沒打算着讓她離開這武安侯府!
想到夫人交代的任務,姚嬷嬷忍住了過去那般随意打罵甯容菀的沖動。
松開甯容菀的臉,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。
道:“也罷了,今時不同往日,啞奴也要離開侯府了。”
“知秋,伺候啞奴穿上這衣裳,切莫讓她給侯府失了臉面。”
“是。”
知秋得令,直接上前,胡亂将裙子套在了甯容菀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