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粉
甯容菀敏銳地察覺到,領口的地方,似乎有什麼東西。
但見姚嬷嬷和知秋這般不由分說的模樣,心下也猜到幾分。
是以,并不聲張,隻是順從地穿好了襦裙。
而在衣服穿好的瞬間,她已經辨别出了那領口的東西。
也不過知曉自己對花粉有些輕微的過敏,故意在領口上塗了點花粉,好叫自己到時候在宴席上丢臉罷了。
畢竟,柳如月恨自己,很大程度,也是因為恨自己的這張臉。
也許,在柳如月眼中,自己就是靠的這張臉,才迷惑了季臨淵吧。
甯容菀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。
說來也是巧了。
她過去的确是對花粉過敏不錯。
雖然這毛病不難調理,可她就是懶得,畢竟,人總歸是不能太完美了。
隻是沒想到,她入了侯府後,柳如月的那一碗啞藥灌下去。
不僅讓她失去了聲音,也從此不再對花粉過敏。
隻不過自己在這府中實在是太不起眼,柳如月更不會關注自己的過敏是否痊愈。
如今,反而叫她有些好笑。
隻不過,甯容菀從來就不是受氣的主兒。
這些年的委曲求全,已經受夠了。
所以,甯容菀當下便決定報複回去。
趁着沒人注意,她偷偷往手裡捏了點東西,然後便仿佛是感覺脖子很癢一般,扯了扯領子。
露出不舒服的神色。
姚嬷嬷和知秋見狀,都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眼底那幸災樂禍的笑意,卻是實在掩飾不下去的。
甯容菀用手語比劃着,感覺自己不舒服。
姚嬷嬷看懂了,卻裝作沒看懂的樣子,斥責道:“我也不知道你在比劃什麼,隻不過,今日可是侯府的大日子,夫人願意請你出席,還給你這麼好的衣裳,已經是擡舉你了。”
“可不要不知好歹!”
“少爺小姐也都在等着你,可不能讓客人久等了。”
“知秋,你快些替啞奴梳妝,夫人還在等着呢。”
說罷,便先一步離開。
甯容菀還沒反應過來,知秋便将各種胭脂水粉往她臉上招呼。